然后元定就不顾他的脸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给他全都吼出来了。

计成看着元定,露出的嘴轻轻扯了一下,然后在三阳观的三人期待的目光中,轻轻摇了摇头。

元定愣了,眼神瞬间变得有些疑惑,他道:“你摇什么头?不是你说的祁禹秋把你们带进公厕打了一顿吗?他肯定是那个时候在你们身上做了手脚!”

玄清道长幸灾乐祸道:“你看,这慌撒的,连当事人都看不下去了,计成既然都说不是祁小友,你们再不依不饶,可就是真把整个三阳观的脸皮子扔在地上自己踩了啊!”

无论元定怎么说,计成都一直摇头,到最后元定已经被气得火冒三丈,他没想到,自己的徒弟竟然在这个时候拆他的台!

“计成,你是脑子出毛病了吗?”他俯身看着计成的眼睛,表情阴沉道。

计成嘴角动了动,看着元定的眼神充满仇恨和嘲讽,然后缓缓摇了摇头。

“好,好!”元定颤抖着手指了指计成,脸上杀意一闪而逝。

玄清叹了口气,拍拍木先的肩膀:“你说你这老头,脑袋里塞的是浆糊吗,被一个小弟子几句话忽悠的大老远跑到我们魝城来,也不怕路上把这把老骨头颠散架了。既然已经没其他事,那就赶紧离开吧。”

木先看着祁禹秋,扯出一丝诡异的笑,对玄清道:“你放心,既然计成说了和他没什么关系,我们自然不是不讲理的人。祁小友,这次是我们错听错信冤枉了你,还望小友海涵,若是小友心有芥蒂,我们三阳观可以给予一定补偿。”

祁禹秋微微侧头,精致的脸被黄昏的阳光镀上一层金色,表情也显得十分柔和。他笑了一下:“放心吧道长,这件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那就好,没有其他事,我们就先回住处了。”

玄清哎了一声拦住他:“木先,你把我们叫过来就看了这么一场没头没脑的戏,是不是也得给我们一点赔偿啊,我和两个师侄下山一趟也很不容易的。”

木先面色平静的笑了笑:“那是自然,玄清道长不说,我们也要按照规矩办事的。”

说话间毫无负面情绪,似乎对刚刚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不在意。

“师叔……”元定不知道木先为何突然改变了态度,他们来之前不是说好了要一口咬定凶手是祁禹秋,想办法拿到那副画吗!

木先瞪了他一眼,呵斥道:“计成糊涂,你也跟着糊涂吗?”

祁禹秋看着这老头,抱臂靠在堂门口的柱子上,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嘱咐人将计成送往医院,木先果然带着心有不甘的元启元定两师兄弟离开了玄学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