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广峰听了这话看向错后半步站在乾婆婆身后的女人,两人在玄学协会的这几天,此人竟然一句话都没说过,且除了帮受害者取蛊时有动作,其他时间她都安静的站在乾婆婆身边, 如果乾婆婆一直呆在同一个地方,她便能像木偶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越看越不像活人。
乾婆婆随吴广峰的视线微微扭头,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许,对女人道:“灵娟,你记一下吴会长的联系方式,以后若是再出什么事,就直接联系吴会长,省得中间出什么差池。”
女人便微微点头,从衣兜里拿出一部手机递到吴广峰面前,说出了这些天来的第一句话:“吴会长,请问方不方便输一下您的手机号码?”
吴广峰诧异了一下,微微笑道:“自然。”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后,女人再次回到自己的位置,低着头一言不发。
祁禹秋来到玄学协会的时候,乾婆婆正要收拾行李离开,看到祁禹秋她的表情略显缓和,还朝祁禹秋点头示意。
乾婆婆蹒跚着脚步往玄学协会给她们安排的住处走去,而跟在她身后的灵娟却在和祁禹秋擦肩时停下了脚步。
祁禹秋看着她,轻声问道:“你真的打算这辈子都不与他相认了?”
灵娟木然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波动,她微微扭头,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枚玉佩递给祁禹秋:“麻烦你把这个给他,别让他知道我的存在,就当我早就死了吧。”
说完她自嘲一笑:“我这样子本也不是个活人了,离他太近只会带来麻烦。”
满身毒物和虫子的半死之人,哪个正常人会受得了?况且如今她这半条命都是苟且得来的,还因果缠身,不知道哪一刻就会彻底死去,也许是几年后,也许就在明天,何必给那孩子平添烦恼。
祁禹秋接过玉佩,上面隐隐刻着一个纪字,他点头道:“好,我会找机会把玉佩给他。”
两人走出玄学协会的大门,吴广峰站在祁禹秋身旁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问祁禹秋:“你认识?”
祁禹秋把手里的玉佩收好,道:“前段时间借命的案子里,十多年前的受害者中有个姓纪的司机你记得吧,她便是那司机的妻子,纪康成就是她儿子。”
那案子了结的时间也不长,吴广峰很轻易就想起来了,曾家老爷子使用邪术给自己短命鬼孙子续命,二十多年的时间里连杀五人且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事情被发现的起因,是曾家想要将那个纪康成,也就是十几年前被害司机的儿子斩草除根,结果恰好被祁禹秋撞上,拔出萝卜带出泥的把他们给一锅端了。
据纪康成所说,他父亲死后,母亲为了调查父亲死因带着他跑到事发地点,结果不小心滚落山崖,连尸体都没找到,而当时不过七八岁的小孩就被送进了孤儿院。
“唉,也是个可怜人。”吴广峰叹了口气,明明活着却不能和儿子团聚,作为一个母亲不知道心里要多难受。
送走了乾婆婆二人,祁禹秋便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据秦冰所说,那个图腾应该出现在一个叫宁寿的镇子里,祁禹秋想让玄学协会事先查一下,这个宁寿镇这些年来是否出现过异常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