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秋微微摇头:“还是将人弄醒再说吧。”

说完他便起身进了堆放材料的办公室,不大会儿端着托盘出来了。

朱砂化开放在一边,常先见见托盘上没有毛笔,以为他忘了拿,便要去拿,被祁禹秋拦了下来,道:“不用毛笔。”

他从托盘上拿出平日里刻玉石用的刻刀,让常先见把邓朝的上衣拉开,开始在他身上直接刻图案。

李琦眼看着刻刀刀尖刺破邓朝胸前的皮肤,身上抖了一下,轻声问道:“这么严重吗?竟然要往他身上刻图案,用符纸不行吗?”

“这图案刻在身上也是为了他好,刻完后寻常孤魂怨鬼可近不了他的身,完全不用带护身符了,怎么样,李哥你要不要来一份,不要钱哦。”祁禹秋看了他一眼,笑道。

李琦听了这话心动了一瞬间,但看着邓朝伤口渗出来的血珠还是不甘的摇了摇头:“算了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带着平安符吧,有平安符在就够了。”

常先见倒是跃跃欲试,却被祁禹秋无情的拒绝了:“这道符本就与平安符差不多,你刻了就是鸡肋。”

跟了他这么多天,常先见虽然还没独自成功完成过一个单子,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实力,和玄学协会那些年轻人比起来可是好多了,而且能画出来的几张符摆出去那也算是有两把刷子。

常先见这才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符文刻完后,祁禹秋用手指沾了朱砂在邓朝眉心处画了幅火把的形状,等火把画好,邓朝也颤颤悠悠睁开了眼睛。

在看到祁禹秋坐在自己旁边后,邓朝本来有些迷蒙的眼神彻底清醒过来,嘴一撇就包了满眼的泪花子:“祁哥,我可算是看见你了,你再晚来一步,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话说完就要顺势往祁禹秋怀里扑,简直如同受了欺负,巴巴找家长告状的大狗子。

然而祁禹秋这个家长却一点也温柔,伸手就把人脑袋推到一边躲了过去,见邓朝满脸委屈,拍拍他的脑袋:“别闹了,这有正事儿要跟你说呢。”

邓朝赶忙拿了抱枕垫在腰后,眨巴着眼道:“祁哥你说,我都听着呢。”

祁禹秋把他的手翻过来,示意他看自己的手腕:“你是被人算计了,对你下手的人要么与你极为熟悉,要么就是与你家里人有联系。这种术法需要你的生辰八字与指甲或者毛发,你好好想一想,最近身边有没有出现过可疑之人?”

邓朝被祁禹秋的话说的心里一凉,颤声道:“我、我最近都跟着李哥在跑,忙得很,没时间见以前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