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太想见你了,今天就没忍住。”
敖凛差点朝他喊:你忍不住就别忍啊,我也想你的!
“不过我今天很高兴,你出去了一阵还惦念着我,给我买了东西,用心写了留言条,怕我磨破脚。那张纸我也收起来了……”
如果不看老妖精欣慰的表情,敖凛都要以为这段话在反讽了。
“可我是想栓住你啊!”敖凛忍不住说。
应桃怔了下,“我也没想跑啊。”
“……你好歹反抗一下!”
“你招架不住我的反抗,所以我还是先弃权,再等你赦免我。”
“我要是不赦免你呢?”
应桃想了想说:“囚禁你,等你高兴了再一起出去。”
敖凛:“……得,死循环。”
不要试着跟老妖精讲逻辑,因为他们每只妖都活出了一套逻辑!
敖凛准备换一种问法 望闻问切法,“你过来给我摸摸。”
应桃轻声问:“要脱衣服吗?”
敖凛扯了扯嘴角,本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原则,艰难道:“……要。”
身形高挑的美人走进卧室,没过一会,门缝里挤出一道修长的吻部,兽类的脑袋抵着门走出来,大而厚软的肉垫啪嗒啪嗒打在木地板。
一路小跑过来,不等敖凛反应就把流线型的秀致脑袋卡在他大腿上,漆黑的眼珠仰望着。
求摸。
两只尖耳朵朝后耷着,灰白色耳面毛是成束的,受了风的荒野灌草似的微微卷曲,光从上面看,很像垂耳兔。
“长耳朵兔兔桃!”敖凛扑倒它,和它一起滚落到桌子下面,忍不住用脸颊蹭了蹭它凉凉的鼻头。
犬兽一点也没反抗,反而尽量放松四肢,支起脑袋,用湿漉漉镶着银边的黑眼睛问:“小凛可以陪我睡一晚吗?我洗过了,毛也打理过,很好摸的。”
仿佛在努力推销。
敖凛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但当他打开卧室门,发现目之所及处没有任何家具,只有角落里一层薄薄的铺盖时,胸口忽然一窒。
铺盖还是用外套和旧毛衣搭起来的,简陋得堪比流浪狗。
被赶出来时带的行李箱躺在墙边,剖心掏肝似的敞开,衣服和用品散落在周围。
自暴自弃……得过且过……
察觉到敖凛愕然的表情,应桃变成人形穿上衣服,急促地说:“不好意思,早知道小凛要过来,肯定提前收拾一下,至少买张床垫……是我考虑不周了,你跟着我睡地板肯定会不舒服。人类肯定有二十四小时的商店,我去想想办法,你别担心,就在这等我一会就好 ”
如果说喜欢是放纵,那么爱就是克制与呵护。
“你整天不吃饭,不会低血糖吗?”敖凛反手攥住他腕口,抬起一双碧色透眸。
“还好……应该不会死。”
“你低一下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