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伯珩虽然出院了,可是身子到底虚弱,连进办公室都是周程半扶半抱着进来的,此时不太能坐得住,只好半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件薄毯。
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是这样办公的。
“伯珩,我们这么多年的同学了,你就为了庄凌这个白眼狼这么对我?”
“周程,看来你还是没懂。工作归工作,庄凌归庄凌,这是两码事。”
“怎么是两码事。”
“我身为老板,而你知情不报,这不是失责吗?”
“我只是想让你多休息会,不想让你再为这些……”
“周程,你也说了,我们是这么多年的同学了,看来,我是什么人,你还是不太了解。”舒伯珩的嘴角完全放下来了,搭在腹间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缩。
“你……我懂了。抱歉,Boss,我下次会注意的。”
“嗯,出去吧。顺便把Ella叫进来。”
“好。”周程默默地看了他一会,见他没有再什么表示之后,只好认命地往外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忍不住转过身来嘱咐道:“你……注意身体,如果实在撑不住,就到休息室里面趴一会。”
“知道了,把门带上。”
“好。”
在门关上那一瞬间,舒伯珩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他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双手死死掐着腹部,牙关紧咬,整个人像从水里打捞上来一样。
他刚才说那么些话已是极限,又被这件事气得浑身更是没有力气,还要强撑着不让周程看出端倪,别提有多辛苦了。
如今办公室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也就不再掩饰了,用尽自己毕生的精力去对抗疼痛,很快就疼得神智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