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凌顿时什么气也发不出来了,只记得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那人身边坐下,先担忧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在感受到正常的温度之后,才开口问,“怎么跑出来了?你身体还……还没好。”他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虚”字咽下去。
但舒伯珩是什么人,怎么会不知道他原本要说的是什么话。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黑脸,反而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就这种态度,让庄凌更加惴惴不安,“你……又出了什么事吗?你应该叫醒我,让我陪你一起来。”
就这么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让舒伯珩也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你睡得这么死,怎么推都推不醒。”
“诶,是吗?”
“是啊。就连水吊完了,也是我起来按铃。”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丝毫没有把它当回事或者生气的情绪,可是满心都被愧疚充斥的庄凌自然没有发觉。
“什么?!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睡得这么死……你没事……幸好你没事……”庄凌直接把人抱得紧紧的,“对不起……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他无法想象,如果舒伯珩也睡死过去,那么会产生怎样可怕的后果?庄凌光是想想,就觉得不能呼吸。
舒伯珩一看好像有点太过火了,就亲亲人的额头,把他的头按在他的怀里,轻声问道,“就这么怕我出事?”
庄凌闷闷地靠着他,也不反抗,过了一会,才说,“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害怕,害怕得快死掉了。
最后,还是余姚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一声才说,“'瓜瓣杯'找到了。”
“找到了?在哪?”
“就在,白子青的房间,他行李里压着呢。”余姚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
“……”这白子青是傻子吗?难道真的是自己这些人,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阿珩,你一大早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