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伯珩这一回又昏睡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而且一直睡不安稳,迷迷糊糊地总感觉有很多苍蝇在自己的耳边“嗡嗡嗡”地叫着,让他忍不住要皱紧眉头。
“怎么回事?好像有点低烧。”
“这是正常的,温度不太高就好。”
“几度?”
“37.7°。”
“确实不高,用物理降温吧。”
“好。”
庄凌小心地把他病号服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露出他瘦削的胸膛。他用毛巾沾了水,拧干,先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肌肤,然后慢慢地擦拭了起来。
也许是发烧的缘故,舒伯珩在毛巾触碰到自己的时候轻轻瑟缩了一下。
庄凌慌忙拿开毛巾,“冷吗?”
舒伯珩当然没有回答。
“再忍忍,很快就好了。”庄凌接着从脖子开始擦起。
就在庄凌擦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时候,舒伯珩轻轻动了动,苏醒了过来。
“阿珩!你醒了?”
“阿凌?现在几点了?”
“晚上十点,你睡了快两天了,可吓死我了!”
舒伯珩动了动脖颈,撑着床板打算坐起来。庄凌见状赶紧扔了毛巾弯腰扶着他,“别动!你现在没力气,躺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