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乐脑海里翻涌着各种各样的猜测,脸色变了几变,迷茫、惊讶、不解、却没什么恐惧,听到姜闲打了个喷嚏他才迟钝地回神问道:“我…梦游都干什么了啊?”
姜闲的眉头还是皱着,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回到陶知乐脸上,
“什么都不记得?”
他忽然这么严肃,弄得陶知乐心里紧张,尤其是他注意到姜闲下巴上有一块红印。
不会是我打的吧。
“不记得了。”陶知乐摇了摇头。
姜闲没说他做了什么,而是继续问:“之前有出现过梦游的情况吗?”
“应该……没有吧。”陶知乐思索着,他自从成了送梦使之后,除了经常犯困,睡不醒以外好像没有梦游,也没听室友提过。
第一次出现,情况应该不算严重。
姜闲心里思量着,看着手机页面上“偶尔发作的睡行症在大多数情况下不必过度焦虑,通常无需就医,”时松了口气儿。
“就是睡得比较久,我挺老实的。”陶知乐补充。
听到这话,姜闲忽然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撩了他一眼。
老实,还真是老实呢,这又是蹭又是抱,又是舔又是咬的。
野得没边儿了,帐篷都关不住。
得亏我是个正人君子。
“我跑到帐篷外面去了?”陶知乐还在自言自语,“我明明记得我把帐篷关得很严实啊,睡着的状态还能解锁?”
姜闲忽然想起来他起来泻火的时候,好像忘了关帐篷。
陶知乐裹着他衣服像个蘑菇似的抱着腿坐得乖巧,看向他的眼神却是透着怀疑,姜闲不自在地“咳”一声开口叮嘱:“以后尽量不要在外过夜,避免不了也要保证身边有人。”
说完这句,姜闲又想到陶知乐梦游的所作所为,忽然就有点想收回这句话。万一他也这么对别人那岂不是……
不知为何姜闲心里有点微妙,但陶知乐已经是乖乖地点头说“好”。
姜闲清了清嗓子,也就没再多说。
一整晚没怎么睡得姜闲有些疲倦,甚至头还有些晕,在这继续睡肯定是睡不下去了,姜闲准备去枫山的山顶酒店开间房补个觉。
掀开帐篷的时候准备离开的时候,陶知乐忽然又叫住了他。
“学长。”
陶知乐表情有些为难,他伸出自己的小胖手指指了指自己的下巴,“你…你这里是…我打的吗?”
“……”默了两秒,姜闲嘴角微微勾起,“不是,”
那就好。
陶知乐一口气儿还没送个彻底,就又听姜闲含笑的声音响起,
“是小野狗啃的。”
帐篷门帘掀起又落下,姜闲的背影消失不见,陶知乐还在愣在原地一脸疑惑。
这里有野狗?
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