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 将那瓶丹药递给重凛,“在这里。”
重凛将那药收下,银 却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片刻,重凛才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冷声问,“还有什么事情?”
“你为什么还需要这个药来抑制真气?”银 的声音忐忑不安,“你不是已经靠着龙胎……将禁术的副作用完全压制下去了吗?”
重凛的动作一滞,许久才低低一笑,在空荡荡的玄洞中回荡。
“什么时候,你也那么多话了?”
银 没有退下去,依然看着重凛。
“管好自己,不要妄想着这些与你无关的事情,”重凛起身离开,当他走到银 的身旁时,响起的声音宛若千丈寒冰,“别让我发现你再去找霍止,不然,我不缺你一个炼丹师。”
直到重凛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了这里,银 的手脚依然泛着冰冷。
一切都很奇怪,还有蹊跷。他与重凛有着百年的相交之情,他惧他,敬他,不理解他。而此时的重凛,给他的感觉更像是有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变化,可似像非像,似变又未变。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重凛可以感受到体内乱窜的真气,它们停歇的时间已经变得越来越短,即使再好的丹药也无济于事。那股邪气仿佛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的神经,将他逼向走火入魔的边缘。
可即使这样,他也并不后悔当初的决定,重凛面不改色地走向地牢,平稳的步伐落在地上,没有人可以看出他正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再往前就是关押莫深的地方,可他却停在了半道,伸手在墙上短暂的摸索了片刻,下一秒,眼前的石墙发出一声低沉的响声,缓缓分开为两半。
夜明珠发出的柔和光晕照亮了整个房间,里面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一个华丽的高台,由一层柔软的白狐毯摆罩着,而毯子上面则放着一个方方正正的檀木盒子,比巴掌大一些,是这件屋子里唯一捕捉了重凛视线的东西。
“晚上好。”
重凛不知道是在与谁说话,但从他的神情看来,这里确确实实存在着第二个可以听见他声音的人。
他走向那个盒子,“既然不回应我,那我便永远都不放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