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你走啊!”
陈凤林握住陆渊的手臂,竟然猛地跪在了地上,“小王方才所说之话句句发自肺腑,殿下,你我十多年的交情一同长大,这世上没有谁比小王更不愿看你一蹶不振。您是太子,皇帝唯一的儿子,这皇位或早或晚都是你的囊中之物。可如今你与皇上的父子关系产生隔阂,小王甚至听到传言说皇上将召回关外的候王爷,殿下......”
“住嘴!”
陆渊气得双唇发颤,“你这是在教唆本王逼宫造反?”
“小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该是您的东西,就不能留给外人一丝的机会。”陈凤林直直地凝视着他,“今日的赐婚只是一个开头,殿下你心里头明白。”
陆渊明白,他怎么会不明白?他只是想要给自己编造一个谎,让自个好继续躺在美梦里不想醒来,可如今,陈凤林却当着他的面将真相血淋淋地撕扯出来给他看,告诉他 这皇位,并不一定是他的囊中之物。
从出生伴随他到如今的太子头衔,在此刻虚得让人只想发笑。
陆渊从前想不明白做皇帝的好,可如今他却硬生生想明白了一点 做了皇帝,他就不用再受任何人的摆布,更可以将最爱的人牢牢地锁在身边,像他的父皇那样,将这世间最好的东西全摆到那人的面前。
陈凤林见陆渊怔怔地出神,心下便有了一层虚薄的底,“无论如何,小王都会站在殿下这一边。”
“......”
“如果殿下的心意有了回转,请再宣小王入宫,届时,一切都好说,”陈凤林轻声道,“不要忘了,小王的王妃,她姓张。”
陈凤林走了,空中中弥漫的酒气都消散了许多,陆渊仰头望向天上的明月,今晚的月色就好似他此刻一般,孤寂冰凉。
他当然明白,陈凤林话中的意思。
“张纯,张樽,将军府.....”陆渊自嘲地笑了,“兵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