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正红着眼眶。
一个月二百两,一年就是两千四百两。
要知道城里最好的私塾一年的学费也才不过十两银子。
这一次为了说动宋举人帮忙,他们家连钱带礼物也才花了不到四百两银子。
什么叫人为刀殂我为鱼肉,这就是了。
真是可笑,家财数以万计的谭家又一次被权势两个字狠狠地踩进了尘埃里。
谭正猛地握紧了双拳。
也就在这时,谭父咬牙说道:“好,我答应你的条件。”
“爹?”谭正蓦地转过头,失声喊道。
“好,谭老爷果然爽快。”孟则知心花怒放。
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转头看向一旁的陈设:“至于你嘛 ”
想到家中年不过四十就已经白了头发的老父亲和老母亲,陈设竭力压下心底的愤怒,说道:“大人,晚生只是个农户出身,家中只有几亩薄田,一年的出息供应晚生一人读书已是极限,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的束 来。”
若非如此,他就算是拼着前程不要,也要站出来大骂齐廷业一顿。
“什么?”孟则知眉头一皱:“泰和楼不是你爹开的吗?”
泰和楼是州城里最好的酒楼。
原来齐廷业是误以为他是泰和楼的少东家,才愿意收下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