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谭正的心情越发的沉重。
当天晚上。
昏暗的烛光下,谭正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匕首,拔了出来,然后挽起袖子,在手腕上一笔一画刻下了复仇两个字。
他咬紧牙关,拼了命不让自己落下泪来。
总有一天,他要让所有欺负过他的人都付出代价。
只是没等谭父出手,孟则知讹诈谭家的无耻行径就传遍了小半个州城。
关节可不正是出在陈设身上。
陈设心里憋着一口气,他不明白这个世道是怎么了,像齐廷业这样的无耻之徒竟然也能身居高位,朝廷明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却还是把他放出来做了官。
许是郁结于心,回到家的当天晚上,陈设就病倒了,随后便发起了高烧。
“斯文扫地……无耻之尤……”
昏迷之中,陈设痛声骂道。
“你说什么?”
听见动静,负责照顾他的陈大二哥凑了过去。
大概是烧糊涂了,陈设迷迷糊糊地就把昨天在州学里发生的事给说了出来。
陈二哥是个大嘴巴,当天下午,这件事情就传遍了整个村子,然后是十里八乡,州城……
再然后,谭正几人主动站出来,否定了这一消息,只说他们是自愿拜齐廷业为师的,既阻止了事态的进一步扩大,又给人留下了无限的遐想空间。
绝大多数读书人都觉得谭正几人必然是受到了齐廷业的胁迫才不得不站出来的,所以这件事情明面上虽然消停了下来,私底下却在读书人之间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