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孟则知,他们不免有些尴尬:“侯爷。”
孟则知笑着说道:“当日三位给我送行的时候,我曾说过青山不改,后会有期,如今可算是一语成谶了?”
赵训导等人顿时更尴尬了。
他们当时可是巴不得孟则知不要回来祸害他们才好。
孟则知当即拱手说道:“当年我也是有难言之隐,所以不得不将州学的一应事物都推给诸位,如今再次回来,只盼着能与诸位一起,将州学治理好。”
听见这话,赵训导等人心底一松。
因为这至少能说明孟则知并没有见当初他们轻视埋怨他的事情放在心上。
而后他们不由激动起来。
虽然他们原本因为升官无望的缘故,所以只想安安稳稳地在训导任上待到致仕,但如今孟则知又回来了,想到他们说不定能跟着孟则知鸡犬升天一回,他们能不高兴吗?
因而他们掷地有声:“下官等必竭尽全力辅助侯爷。”
只是进了州学之后,孟则知却突然发现,州学里的学生的面孔全都变得陌生了起来,显然是从头到尾换了一茬人,而且看他们的衣着,都是非贵即富。
他不禁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三年前,州学里应该只有初之一人考上了举人吧!”
赵训导当即讪讪道:“侯爷,这些都是盛大人他们家的子侄。”
他们原本大都是府学甚至国子监的生员,也有一些是读书比较吃力所以科举成绩极不理想的达官显贵之子。
“这不,听说您要回武定州,所以这些大人就都找关系,把他们安排了进来。”
说到这儿,赵训导不禁有些感慨,想当年孟则知刚到武定州的时候,听得孟则知的名声,当天就有九名生员选择了转学,之后两年,州学也一直没能招满学生,乡绅也不再向州学捐赠学田。
如今孟则知载誉归来,州学瞬间成了山东士子向往的求学圣地,州学名下官员乡绅捐献的学田更是直接翻了十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