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挤到城墙之下,却发现城门紧闭。
“怎么回事?”
贺亨急了,他用力拍打着城门,可是根本没人来开门。
直到一旁的一位老者叹声说道:“别敲了,里面不会开门的。”
贺亨:“怎么回事?”
老者好心说道:“北边党项人刚刚打过来,打西边又来了一支叛军,听说那支叛军已经连续攻下了三个县城了,而且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派遣细作扮作流民,混入城中制造混乱……”
“所以现在,知州根本不敢打开城门。”
“就连之前一位自称是淮南伯的人过来叫门都没用。”
说到这里,老者不禁苦笑起来。
进不了城,等到党项人和叛军打过来的时候,他们这些流民只怕都是一个死字。
但是他们却依旧守在这城墙之下,因为心怀侥幸,更因为他们的粮食都快耗尽了,离开了这座城,只怕还没走到下一座城,他们就已经饿死了,又或者被野外的猛兽吞了去。
淮南伯贺亨是知道的,没想到此地知州竟连勋贵的脸面也不给。
贺亨慌了,下意识地看向孟则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因为之前在悬崖边上,靠着孟则知的计谋,他们捡回了一条命,所以现在的贺亨对孟则知发自心底的信赖。
孟则知环顾四周,入眼之处,百姓无不是衣衫褴褛,骨瘦嶙峋,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臭汗味,所以他笑了:“这个简单。”
贺亨呼吸一促。
他就知道,孟则知一定有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