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邵闻箫勉强勾了勾自己的嘴角,摸摸他的头道,“我逗你的。看你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
“你就是怎么着我了。我不管,你要给我补偿,谁让你开这种玩笑的。”叶承瑜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以这样的口吻对邵闻箫说话。
“什么补偿?”邵闻箫明知道他心里又在盘算着什么东西,还是打算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岂料,这一回叶承瑜却没有万分着急地吐露他心中所求,而是在邵闻箫发白的嘴唇上重重亲了一口道,“先记在帐上。等我什么时候想到了,什么时候再说?”
“好……我累了,睡会。”
“……”叶承瑜直勾勾地盯着邵闻箫紧闭的双眼,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我的天,总算把人哄睡了。毕竟一会还有得折腾,叶承瑜可不想回头旧病未愈,再添新病。
医院距离开追悼会的那个半山腰,还有一定的距离。如果邵闻箫再不及时睡着的话,说不定一会儿就得吐在半路上。
叶承瑜细细地凝视邵闻箫那张十分英俊,却也苍白得不得了的脸,突然抬手一寸一寸地抚摸着。
“箫儿啊……我亲爱的……”他再一次重重一口亲在邵闻箫的唇上,仿佛要以这种方式,让上面的颜色好看一点。
一个小时候,黑色商务车总算停在了一个大门口前的空地上,那并不怎么大的停车场上,此时已经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从车上下来了形形色色的人,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大概就是穿着正装吧,男士口袋里插着一朵白花,女士则撑着一顶黑伞。
此时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这辆突然闯进他们视线的商务车,好奇坐在里面的,会是什么样的人物。因为他们都已经注意到,自从这辆商务车停稳之后,门里就突然涌出了一队保镖。他们排成两队,守护在车子四周,其中有一个人去开后备箱,拿下一辆轮椅展开推到后座的门边。而另外两个人则同时打开了车门。
坐在驾驶位正后面的青年,率先下了车。他穿着和别人一模一样的黑西装白衬衫,却不佩戴白花,甚至连外套扣子都不扣,显得十分随性。根本就不像是来参加追悼会,反而感觉是来砸场的。更让人感到大跌眼镜的是,明明这么英俊的一个人,偏偏要理这么一个发型,短短的发茬贴着头皮,还参差不齐,看上去仿佛是刚从牢里被放出来的一样。
再加上他由内而外的“痞子”和纨绔气质,感觉就更不像好人了。
这个人是谁?和方家到底什么关系?
这是在场所有人心里都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当然,也有人参加过方家之前的宴会,在那里见过这个不幸被吊灯砸中的青年。
不由得恍然大悟,心道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