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耕做好了心理准备后,还拿了一块布来遮住口鼻,将夜莺平躺放下,对方红粥说:“他身上的伤主要有双臂,脖子上的淤血,还有一些碎骨扎进了内脏中。当然这些外伤还不至于致命,最麻烦的是他身上的毒。对了,他脑子里还有一些虫子。”
“说的没错,太厉害了!”方红粥真诚地夸赞他,即使他说的是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事。
李春耕微微红了脸:“你封住了他的灵气,所以他无法进行自愈,我要先帮他把外伤包扎起来,不然之后感染了也会很麻烦。”
李春耕比其他人拥有更多在俗世生活的经历,而且母亲重病,他多年照顾母亲,在这方面已经有很丰富的经验了。
夜莺的双臂被巨大的力道捏的粉碎,紧紧只剩一些皮肉还连着,李春耕一边清理污血,一边哒哒地哭了出来。
“又、又怎么了?!”
他好不容易想了个差事分散李春耕的注意力来着。
“他明明想要杀了师父,我却要给他治疗。”
“他是你师父的弟弟啊。”
“师父的弟弟为什么会来杀他?”
“因为他失忆了,不记得自己是谁,是奉七星岛的命令来的。”
“但师父还记得他。”李春耕低声说:“师父他一定很难过吧。”
他埋下头,复杂的神色被隐藏在黑发和面罩之中。
不管怎么样,他无法原谅想要伤害师父的人。
这种心思太糟糕了,俗话说疏不间亲,明明小月才是师父真正的亲人。无论师父怎么决定,这都是他自己的事,身为一个徒弟,实在没有任何资格去置喙。
也没有资格去讨厌他。
李春耕这个蹩脚的大夫,按照自己的想象和过去模糊的经验,将夜莺的身体大概拼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