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害怕生病,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绝对不能让两个人都倒下。
有了喂水的经验,他依葫芦画瓢,把药也喂了进去,之后把人放倒在床上,手伸进衣服里摸了下,因为体热,流了好多汗。
他去烧水,兑好了一盆热水端就到床边,把毛巾沾湿拧干,给他一点点擦身子。
擦好后盖上被子,看了傅诀一会儿,自己钻了进去。
他身体凉,手搭在对方额头后,没一会儿皮肤就被熨得温温的了,之后就翻一面,或换一只手。
手每次离开时,傅诀就会下意识地皱眉抿嘴,动着脑袋,似乎想追,模样可怜极了,没一点平时的冷峻厉害。容真看不得他那样,立马把另一只手放上去,之后情不自禁去亲他,把男人干燥的嘴唇亲得湿润润的。
傅诀不知何时恢复了些许力气,在他唇瓣离开时,伸手将人抱住,追着继续亲。
明明眼睛都没睁开,却一下就能找准地方。
他蹙着眉,面孔冷厉,却像个纸老虎,只能软绵绵地亲着怀里的人,贴着他凉丝丝的身体,喃喃地叫着“别走”,缠人得不行。
男人是在傍晚醒来的,容真被他圈在怀里死死抱着,早就睡着了,原本凉丝丝的身体被他抱了半天,都有了些温度。
他凝望了容真很久,最后小心凑过去,在他眉间吻了一下。
对方心一直紧绷着,这点动静并没错过,一瞬就睁开眼,看他醒了,匆忙地要起来,被他摁下去。
男人头顶的恶念值不知何时降到了50。
“好好睡。”
容真望着他头顶愣了会儿:“你干嘛?我去,病刚好你不要乱动。”
傅诀却已经穿好了鞋,回头看他,突然道:“以后都再不会生病了。”
容真一下坐起来,一时有些好笑:“生病又不是你能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