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白天出了不少汗,容真利落地洗完了,推门出来,梁既洲还在外面吹风,眼睛不知望着哪里,锋利的轮廓在灯光下像是一副画中侧影,听到动静回头看他。
容真穿了件很薄的中式小褂,下面是短裤,风一吹,大半条手臂露出来,透着微红,他说:“我好了,你洗吧。”
梁既洲好一会儿没说话。
等容真走到他面前,他才迟缓地嗯了声。
容真在房间收拾了下明天要去学校带的东西,然后坐在床上拿了本书看。
梁既洲很久才洗完进来,容真已经开始打哈欠了,问他睡里面还是外面。
“外面。”
容真挪到了里面,把书放到床头柜,躺下去。
梁既洲也上来了,躺在他旁边,伸手关灯时,低声问:“你明天是不是还要去上课?”
容真嗯了声,明天周一,要开始上课了。
梁既洲语气忽沉:“你今天干了一天活,明天起晚了怎么办?”
容真:“我定了闹钟,而且家里有个老式自行车,可以骑着去,也不远。”
对方不说话了,把灯关上。
容真在黑暗中扭头往旁边看,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他有些恍惚,恍惚过后,又抿着嘴角微微笑了下。
尽管现在还没和系统说,但他其实已经确定,这就是周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