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抵着他的额头道:“不疼了,都想起来了……”
梁既洲身子僵住。
那句话之后,两人都望着彼此没说话。
男人死死盯着他,眼里涌动着一潭浆火,炽热滚烫,轻易就能将人化作灰烬。容真移过视线,去摸他的耳垂。
他只是摸了耳垂一下,男人身子就僵得更厉害了,最后极其克制地叫了声真真。容真开口回应他,低声叫他老公,旋即被对方扑过来凶恶地咬住嘴巴,托着他腰的那只大手往上提了提,男人野兽狩猎一样的姿势将他牢牢困在身下……
隔壁有人在和面团包饺子,揉揉搓搓,可面似乎太硬太粘了,粘着盆砰砰地弄出了不小的动静,还粘得死紧,扯开都难,没办法,只好又用力搓进去,加点水和面,来来回回,继续用力揉……这是个体力活,半晌后,人累坏了,面也终于揉好了,没气泡,软软乎乎的,稍微一碰就有个印,还带着微微水汽。揉出了这么成功的面团,那之后包饺子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容真没什么力气了,枕着男人的胳膊休息,被对方温柔又细密地吻着脸颊。
外面哗啦啦地下起了雨,突如其来的冷气从窗外渗入,容真在梁既洲怀里瑟缩一下,男人把他扣紧,扯起薄被盖住。
容真声音有些哑,恍惚地跟他说话聊天,说的都是没什么要紧的小事,比如这雨什么时候停啊,明天是不是就要去市里了,院子里可以种些花吧……
男人认真听着,每一句话都会回答。
说话时彼此呼吸熨在对方脸上。
亲密无间。
容真的思绪慢慢回到这个世界最初遇到他的时候,不由得往梁既洲怀里蹭了下,问:“那时候,你和梁既明为什么会打成那样?”
不是普通的打架,一个腿骨折,一个胳膊骨折,完全能想得到当初打得有多凶。
他不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不过上次问的时候,对方没回答。
而这一次,梁既洲沉默了一会儿,语气阴沉道:“是打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