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早就已经知道了发生的一切,却还是在周廷装作不经意地看向年少的自己时,心口控制不住地一阵阵闷痛。
那年的暑假,他频繁主动去找邱凌飞玩,就是为了能够多看周廷几眼。
那年暑假,周廷当了邱凌飞的家教,亦是如此。
在离开嘉城那晚,容真看到周廷取下了右耳的耳钉放到一边,去捏着成对的另一枚没戴过的盯着看,他看了半晌,像是在透过耳钉看着什么人,最后目光微变,做了什么决定一样,于深夜在日记本上写了一段话:
我会为你变得更好,我会把所有让你不开心的都解决掉,我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一切,我会站在你面前告诉你:我一直爱你。
那一天,我会把想你时买的耳钉再戴上,等你爱上我……爱我一点点也可以!很小的一点就可以了!我会将另一枚耳钉亲自给你戴上的,一定会戴上的,容真。
寂静。
容真用力捂住了嘴巴,可就算这样,泪腺依旧无法控制,他泣不成声地看着那段话,视线一点一点被彻底模糊掉。
高三的暑假那年,他问周廷为什么不戴耳钉了。
对方看着他,闷声回答,除非被人赋予特别的意义,不然为什么要一直戴。
容真抬手不停地擦脸,刚擦干的脸=地方总会再次变得湿润,许久后,他放弃了,难过地闭上眼睛,呼叫998:“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998听他语气不对劲儿,关心起来:“容真先生,你怎么了?别急,程序修复的进度已经到百分之九十了,快了,再等等。”
容真这次没吭声。
当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19岁的周廷已经不见了。
场景又一次发生了变化,是在国外。
当年周廷B大毕业后考上了斯坦福大学研究生院,期间他们基本没有怎么联系过,两年后,容真得知他回了国,当时还没见到人,就听到了对方退婚的消息,后来就去邱凌飞的酒吧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