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只要认真听课,认真回答对仙师提问,一整天下来,普通弟子可以得四五十枚晶币。像南宫宴这种天才儿童,一天可以挣到一百多枚晶币。

“我原先一天能得多少晶币?”墨绯晚有些好奇原主在这里的上课状态。

南宫宴满脸一言难尽:“也就十几枚左右。你那时上课常常走神,也从来不回答问题。各科仙师对你各种不满,明里暗里劝你退学。你能得十几枚已经是上层怕你饿死,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的!”

墨绯晚:“……”

好惨的原主!只怕天天只能啃馒头填肚子。

这么惨居然也没变瘦,难道平陆学院的馒头也增肥作用?

南宫宴只想赶紧把她打发走,倒也没隐瞒什么,快速为她解说了一遍各种挣晶币的途径,然后说了一句:“好了,就这些,你快走吧!”

墨绯晚笑吟吟:“急什么?对了,我曾经送你的字画呢?你可收藏好?”

南宫宴一顿,他有些心虚:“这……你问这个做什么?”

“少扯没用的,痛快些,回答我的问话!”

南宫宴心一横:“小爷,小爷并不稀罕那个,你当时非塞给小爷。小爷……小爷就把它给随手撕掉烧了……”说完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下意识扯紧了水面上盖着的衣服,唯恐墨绯晚气恼之下,把他这衣服扯了去。

没想到墨绯晚倒如释重负地笑了:“烧得好!”

南宫宴:“……”

他有一种踩空了的错觉。

墨绯晚再问:“最后问你一件事,九渊仙尊把你掳去有什么事?”

南宫宴窒了一窒,硬邦邦地道:“与你无关!”

唯恐墨绯晚继续追问,又加一句:“这问题小爷绝对不会回答的,你就死心吧!”

他一幅绝不屈服的贞洁烈女样,绝不通融的样子。

墨绯晚暗叹了口气,原先她想审问什么哪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力气,直接用术法迷了对方心智,让对方竹筒倒豆子就是,但现在她功力远远不够,要想达到目的,只能使用特别法子了。

她没说话,而是站起身来,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自己的外袍……

南宫宴吓一跳:“你做什么?!”

墨绯晚将外面披着的外袍脱下,叠放在岸边,说了一句:“和你共浴。”

南宫宴骇然色变:“你什么意思?”

“色/诱。”墨绯晚微笑,开始解裙带。

南宫宴要崩溃,气到口不择言:“路画画,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以为你这幅模样能色/诱到我?!做梦呢!"

真是嘴损的小孩,居然踩她的痛脚。

墨绯晚叹气,声音优雅:“其实诱不诱到你倒不重要,你说,如果待会我吵嚷你非礼我,吸引来很多人来看,会是什么个场景?”

南宫宴更怒:“有眼睛的人都不会相信的!我怎么可能非礼你?”

墨绯晚声音更优雅:“其实,相不相信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看到我们衣衫不整地在一个池子里共浴,为了我的清誉着想,你只能娶我。这桩婚事就彻底板上钉钉了。”

南宫宴脸白了,他明白墨绯晚说的是真的。

眼看墨绯晚第二件衣襟就要解开,南宫宴终于屈服:“好了,好了,我说,我说总可以了吧!”

墨绯晚略有些遗憾地扣好衣襟:“这么怕娶我啊,真伤人。我还以为你会顺水推舟哩。”

南宫宴:“……”

他已快崩溃,果然交代了九渊仙尊盘问他的那些话。

墨绯晚达到了目的,终于满足,抬手拍了一下南宫宴的脸颊:“这才乖嘛。”

脚尖一挑,将地上的外袍勾起,穿在身上,转身正要走,忽然像想起什么,向着南宫宴伸出了手:“借我五十枚晶币吧。”

南宫宴:“……你是不是脸皮太厚了些?我凭什么借给你?”

这丫头在他这里打探了一堆消息,不但不给信息费,还伸手向他借钱!

墨绯晚抱臂看着他,理由说得理直气壮:“凭我现在还是你的未婚妻,你忍心看我明早吃不上饭?再说我只是借,又不是平白讨要,你堂堂南宫世家的少主太小气可不成话。”

南宫宴被噎在那里,半晌憋出一句:“你不是说会退亲?”

墨绯晚一撩额前的秀发,嫣然:“看你表现了,表现好了我会亲自找你爹退了这门亲。”

南宫宴磨牙,但也无可奈何,冷着脸在自己的衣袍兜里取了五十枚晶币给她,恶声恶气说了一句:“不用还了!”

他忽然福至心灵:“路画画,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

“我可以每日送你五十枚晶币,直到你顺利结业那一天,这样你就不会再过得那样辛苦,最起码能保证平时的一日三餐。但前提是你现在就给我写个退亲文书。”

墨绯晚笑了,反问了一句:“一天五十晶币,你这未婚夫的身价就这么便宜啊?”

南宫宴当场青了脸:“你……那你一天想要多少?"

“五百吧,勉勉强强够了……”

南宫宴脸又绿了:“你怎么不去抢?!我一天最多能挣二百七八十枚晶币……”

“那就是了,既然做不到,就别把自己的亲事标价,要不然还以为你便宜哩,我都替你掉价。”

南宫宴被噎住了。

墨绯晚欣赏了几秒那张俊脸的青白交错,才拍了拍手转身:“好了,就这样吧,这亲会退的。这钱我也是会还的。”

她逍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