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路画画的易容术虽然很不错,但并没有改变骨相,仔细对照的话能看出两者是一个人的。
九渊仙尊收起了那幅画,然后吩咐云航:“舒展够了没?舒展够了就再变回去。”
云航一呆:“啊?”
为什么啊?
九渊仙尊没理他,知道他也听懂了,转身就走。
云航满心的不解,几乎要哭:“尊上,属下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待到明早,如无意外,她还会回来查看。”九渊仙尊留下这么一句后就飘飘消失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剩云航哭丧着脸留在原地。
虽然满心不愿,他还是又用缩骨之术将自己缩成小伙计模样。
九渊尊上一向算无遗策,他既然说路画画会回来查看,那她就一定会回来,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
云航抖擞起精神来又坐在了柜台后,并暗暗放出了神识来不时巡查四周。
只要路画画回来,哪怕她变成一只蝙蝠,只要靠近此处十丈内,他的神识也能察觉到,绝不会遗漏!
结果,他精神抖擞地等了一宿,也没等到路画画的回转。
她一直没来,他们的九渊仙尊平生第一次算错了——
第二日清早,云航睁着一双熊猫眼用传音符向九渊仙尊禀报:“尊上,她始终没来。”
九渊仙尊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很平静:“知道,她昨晚不到二更就回平陆学院了。”
云航:“……
……
墨绯晚确实没再去那天问阁,她总感觉那里有些怪怪的,像是什么人给她设的套。
她悄悄地回了平陆学院,寻一僻静处换掉衣衫,撕掉易容之物,又恢复成原本的模样,这才大摇大摆回到自己的小院。
在门口吓了一跳,南宫宴正蹲在她的门口仰头看月亮,看的出神。
“你在这里做什么?”墨绯晚走过去问,顺便也抬头看了一下月亮,没发现自己这里的月亮和其他地方有何不同。
南宫宴吃一惊,跳起来,瞪着月光下的她,劈头就是一句:“你去哪里了?”语气很不好,像是丈夫捉到了晚归的妻子。
墨绯晚挑了挑眉,不客气地回了一句:“我去哪里关你屁事!你好端端地跑到我这里蹲守什么?扮墩桥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