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在走神,只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祁野还想说点什么,就听季然突然问他:“你怎么进来的?不是过了门禁时间了吗?”
他老老实实地回答,活像个被妻子查行程的丈夫:“嗯,宿管在登记信息,我趁机偷偷溜进来的。”
季然:“……”怎么听你的语气还很得意的样子?
一定是错觉。
现在已经快凌晨一点钟了,季然把头发擦干,在自己的床上躺了下来,见祁野 地在翻找衣柜,看起来像是要洗澡的样子,问了一句:“你今天也去参加顾家的宴会了?”
祁野没回头,一边找等下要穿的睡衣:“嗯。”
“我怎么没看见你?”季然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机,因为躺着,说话的语气有点软。
他刚说完,就打了个无声的哈欠,眼皮一沉一沉的往下掉,像灌了铁铅。
祁野手里的动作慢了下来,他沉吟良久,才说:“我看见你了,那个时候你在露台跟傅廷暄聊天,我就没过去打扰你们。”
他顿了顿,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季然,你是怎么认识傅廷暄的?”
季家只在s市发展,而傅廷暄的主要势力在首都,两个一南一北的城市隔了十万八千里,这两个人是怎么有交集的?
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答案,祁野疑惑地转过头,就见季然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拿着手机,睫毛软乎乎地盖在眼帘,透出一种天真的脆弱感。
他动作轻柔地把手机从季然手里拿出,然后放在一边,仔细端详起季然的睡颜来。
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好好看一眼季然的脸。
第二天早上,季然破天荒地九点才醒,他昨天晚上一点才睡,又开了一晚上的车,身体和心理都感觉异常疲惫,好在今天上午没课,能让他安安稳稳地睡到自然醒。
往四周一看,祁野人不见了,桌上倒是有一袋还温热着的早餐,里面是一个分量超足的煎饼果子,散发着浓郁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