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顾维皱着眉头训斥道,“你也不小了,说话不可再如此无礼。”
荣焉从容落座,托着腮帮子,耐心地听着下面吵吵嚷嚷争论不休。
直到一切都归于沉寂后,他才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懒散道:“开始吧。”
大会首日的比试一如既往的枯燥。
各门派不入流的弟子上台互相切磋,在荣焉眼中就像是乡野村妇打架互相扯发髻一般。
荣焉百无聊赖地磕完一盘的瓜子儿,觉得嘴巴有些干,又倒了一杯茶水咕咚咕咚牛饮下去。
五天前,荣焉按照约定取走嵩山派掌门的性命后,只来得及小睡一会儿,就连夜赶了回来。
这两日更是因为顾维无休无止的寻找,迫不得已四处躲藏,连个好觉都睡不上。
此刻在寻英台上吃饱喝得后,荣焉的身上就开始犯懒。
他十分有损形象地伸了个懒腰。
宽松的袖子随着他的动作滑落,无意中露出了手臂上的累累伤痕。
他平时穿着乞丐服,都会用纱布将这些伤痕牢牢缠住,今日突然换了华服,一时不查,才将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痕都露了出来。
曲净瑕一向喜好美人,他见荣焉身量匀称,唇红齿白,轻而易举地就判断出这是个美人胚子。
然而美人的手臂却斑驳丑陋,满是严刑拷打后留下的伤痕,一眼看去,十分的破坏美感。
思及此,曲净瑕顿时生出怜惜之心,对着已经昏昏欲睡的荣焉道,“我派中有人擅巫蛊之术,可妙手回春,使者若想治好眼睛与这满身伤痕,不若来邪道走一遭。”
“唔?”荣焉迷茫中听到曲净瑕的话,立马清醒了几分。
他状似不经意地抖落袖子,遮住伤痕,捂着被玉蝶挡住的右眼,推辞道,“劳您费心。他自己慢慢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