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净瑕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魔宫训练小辈用的傀儡阵,无外乎是一些最简单的奇门遁甲,曲净瑕抢先一步下手,是怕荣焉发难,伤了陆桓。
“按照祈华大会的规矩!你必须答应我的要求!”有了顾维的保护,陆桓苍白着脸,又勉强撑起他美丽而娇纵的皮囊。
荣焉顿住脚步,头也不回地讽刺道,“捡漏得来的三甲,居然也有脸提要求,可笑。”
陆桓脸色愈加难看。
十年一度的祈武大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结束了。
沈昼眠默不作声跟着荣焉回到了客栈。
“放着好好的会馆不住,非要跟着我住平民百姓的客栈。”荣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道,“如果不是知道你家世清白,我真的会觉得你是另有所图。”
沈昼眠正要开口,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荣焉犯了懒,伸出脚轻踢了一下沈昼眠,示意他去开门。他赤着脚在外面跑了半天,早就变得脏兮兮的,这一脚正好留了个黑印在沈昼眠的衣摆上。
荣焉盯着沈昼眠整洁的衣衫,内心罕见地出现了愧疚之情,从犄角旮旯里扒拉出木屐穿上了。
鞋底还是比脚干净一些的。
来人是沈从越。
不等荣焉询问,沈从越从怀中掏出一堆瓶瓶罐罐,神情严肃道,“这是从神医逢凶那里拿来的药,有活血化瘀的,有止血的,有祛疤的……”
他伸出手捏住一个小瓶,“这是曲兄托我带过来的生肌蚕,据说可以使白骨长出肉来,你可以试一试。”
荣焉抱着胳膊,冷哼一声。
沈从越又道,“曲兄一贯好美色,他见美人就忍不住出手去帮,他说‘使者虽然容貌被毁,但依稀可见当年美色,又不忍惹美人生气,故而托人送来这生肌蚕,盼望使者早日恢复,使我得以一窥探芳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