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焉饿着肚子找不到厨房,此刻满脑门都是火气,被曲净瑕这么一问,脸上就只剩下错愕。
他沉默了片刻,声音沙哑道,“曲教主,你脑子没病吧?”
声音不大好听,不过瑕不掩瑜。曲净瑕心想着,目光触及荣焉踩在地上的白净赤足,一边儿起着色心,一边儿又带着怜惜,柔声道,“你要去何处?我带你……”
“荣焉!”
沈昼眠打断曲净瑕的话头,拎着食盒从斜侧的楼梯口匆匆忙忙跑了下来,“怎么刚一醒来就光着脚乱跑?”
曲净瑕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结结巴巴,“荣……荣焉?”
荣焉秉承着[有奶就是娘]的原则,无视已经石化的曲净瑕,看着沈昼眠平淡道,“我饿了。”
“给你带了粥和点心。回房间吃。”沈昼眠言简意赅,带着荣焉回了房间。
曲净瑕呆立许久,回过神来后立刻追了上去。
“曲教主。”沈昼眠在门口停下脚步,回过头道,“你不去找你的陆美人,跟着我们做什么?”
曲净瑕厚颜无耻道,“我偏爱的是天下美人。如今使者容貌出众,自然也在我偏爱的范围之内。”
沈昼眠额角暴起青筋。
这两日他寸步不离守着荣焉,亲眼看着他的容貌一点一点恢复成旧时的清艳,心中百般滋味,笔墨难以描摹。
他像是守着一株花期将至的幽昙花,日日夜夜期盼着花瓣重叠繁复缓缓绽开,散发出缕缕馥郁幽香,却不曾料想,这花竟然也会引来别人的觊觎。
他与曲净瑕交往不深,但是从沈从越口中也能知这是个好色之徒。下意识地,沈昼眠想把曲净瑕与幽昙花彻底隔绝开来。
不等他做什么,花已经不耐烦了。荣焉抱着胳膊催促道,“有什么话不能进房间说?快点,我饿了。”
沈昼眠收回目光,推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