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小的草坯房,连个架子都没剩下,一切都化为了灰烬。
“阿娘……”
小荣焉终于放弃了挣扎,脱力地坐在地上,低哑着声喃喃着,“阿娘……”
他的手腕被荣玉摧攥的乌青,失魂落魄了片刻,才勉强摇摇晃晃站起身,四处寻找着熟人的踪迹。
没有,什么都没有了……小荣焉的涣散的视线停留在荣玉摧的身上,嘴唇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向荣玉摧伸出手,似乎是想要一个拥抱。
可他什么都没有得到,就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一辆马车疾驰在蜿蜒山道上。
“老大!家里来了两只羊!”
“肥不肥?”
“卸下一个腿够兄弟们啃半年!”
叉着腿坐在虎皮椅上的疤面男人眼中精光一闪,抡起重刀插在地上,沉声命令道,“动手!”
铃铛的轻响随着[笃笃笃]的敲击声响起,荣焉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收回手对着外面赶车的沈昼眠道,“你们沈家,真的已经穷的只剩钱了吗?”
这千金难求的水铃木,居然用来造马车?!
“不过身外之物,沈家并不在意这些。”沈昼眠云淡风轻道,“水铃木质地轻,韧性大,又防火防水,轻易不会损毁,一架水铃木造的马车可以用上百年,可以说是一本万利。”
荣焉轻而易举地接受了这个理由,不再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