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越口吐鲜血,疼得话都说不出来。
“真是弱死了。”朱渐清无聊地撇撇嘴,伸手戳了戳昏迷的曲净瑕,又看了看一息尚存的沈从越,乌黑的眼珠子浮现几分玩味。“你还清醒着,那就留你去给荣焉通风报信吧。”
说着提起曲净瑕的衣摆,拖着离开了乱巷。
沈从越咬紧牙关,提着剑撑起身体,踉跄着赶往赵府求援。
“荣先生,我们接下来去哪儿?”赵小谦怀抱着拳头大小的玉雕,屁颠屁颠跟在荣焉身后。
“送你回赵家,然后去找沈昼眠。”荣焉摸了摸怀中的锦盒,补充道,“把玉冠和额饰送给他。”
“那咱们走快点!”赵小谦加快脚步小跑起来,“沈先生看到你送他东西,肯定特别高兴。”
不远处乱巷入口突然一阵骚乱。
荣焉警觉看去,只见人头攒动,议论声中夹杂着女子的尖叫。
“出事了!”赵小谦大惊失色,拽着荣焉的袖子挤进人群,“我是知府的儿子!让一让!发生什么……”
声音戛然而止。
染血的白衣沾满淤泥与青苔,沈从越伤的太重,
没走出巷子就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只能弃下昭明剑,撑起身体,用手支撑起身体,一点一点向外爬。
“沈从越!?”荣焉瞳孔骤弱,连忙上前接住摇摇欲昏的人,“怎么回事?!曲净瑕呢?!谁把你们打成这样的?!”
“咳……”沈从越又咳出一口鲜血,伤痕遍布的手紧紧握住荣焉的手腕,艰难道,“许青云……是左手剑客,朱渐清来扬州城了,他……带走了曲净瑕,快,快去救人!”
“我知道了!没事的!”荣焉在赵小谦的帮助下,费力将他背起,语无伦次地安慰道,“没事的,有我在,你和曲净瑕都不会有事。我先带你去疗伤。”
他背着沈从越,原路返回端木笙的[忽如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