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玉摧依旧木然站在那里,没有半点反应。
顾维叹了口气,感觉一切都乱糟糟的。他下意识地去寻求荣玉摧的指示,却发现自己的师父像是灵魂出窍一般毫无反应,只好自作主张抱着陆桓下山求医。
雨后的青州城空气清新,景色宜人,大街小巷的青石板被冲刷的干净,透着被雨水浸润后的澄澈。
顾维怀抱着昏迷不醒的陆桓,抵达青州城内最大的医馆 悬壶药馆。
打杂的小药童拿着账本,正在汇报四月分药铺的的支出与收益,端木笙掰着指头算了算,觉得赚的钱还够他在外面吃糠咽菜的漂泊两年。
顾维气势汹汹闯入医馆的时候,端木笙险些以为早上偷听之事败露,他是来砸场子的,定睛一看,发现他怀里还抱着满脸是血的陆桓,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来杀他的。
陆桓脸上的伤十分严重,巴掌大的伤口被硬生生刮掉了一层血肉,端木笙替他上了药后,语重心长地对顾维道,“不留疤痕是不可能的,如果接受不了,那就出门右拐,有个卖面具的店铺,做工精细,童叟无欺,带着特别漂亮。”
他话中敷衍意味浓重,顾维攥紧了拳头,忍辱负重地跑去买了张白玉面具,回来后,拿上端木笙开的生肌膏,抱着陆桓离开了。
二人的背影转瞬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端木笙收了银子,屁颠屁颠跑到风沙渡客栈,推开了荣焉的房门,“荣小焉!快来!有八卦!”
荣焉手里拿着炸的金黄酥脆的鸡肉块,正要喂到沈昼眠的嘴里,闻声不满道,“你这什么毛病?怎么进人房间不敲门?”
端木笙摆摆手,豪迈地坐下来,“咱都是熟人就不讲那些繁文缛节了。”
沈昼眠叼走了荣焉指尖的鸡肉,咀嚼过后,慢条斯理道,“我觉得该讲还是要讲的。”
端木笙立刻怂道,“对,该讲,下次一定!”
“……”荣焉敲了敲桌子,不耐烦道,“说正事。”
端木笙立马清了清嗓子,一口气道,“刚才你们归云派大师兄顾维带着陆桓来我药铺了,陆桓不知道被谁打的右脸没了层皮肉,毁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