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沈伯庸像个空巢老人似的,开始跟着三人说起自己的近况,都是什么儿子太久不回家不孝敬他,媳妇儿管钱管的严连口酒都喝不上,隔壁村庄的老母牛下了个结结实实的小牛犊等等等等。

哩哩啦啦说了一堆,岁青练头疼不已,冷漠着脸从袖中摸出一对木塞堵住耳朵,嘴上还要敷衍的应和,“嗯嗯啊啊。好惨。怎么能这样。太惨了。”

无刀:“……”

几年不见,岁兄敷衍人的本事真是愈发炉火纯青。

贺兰悠百无聊赖地坐在院门口等着,余光扫到北草院门前有一株含苞初放的黄花,哒哒哒地跑过去后,仔细观察起来。

昂……小时候荣焉好像说过,这是一种毒药,叫什么厘麻来着?

贺兰悠苦思无解,干脆跑到北草院翻出荣焉少时采药的工具,敲敲打打打算把这株毒药连根弄出来。

沈昼眠回来时,就看到贺兰悠撅着圆润挺翘的屁股在北草院门前叮叮当当。

本着对童年争宠劲敌的关怀,沈昼眠走上前问道,“你在敲什么?”

贺兰悠头也不回道,“这还用问嘛?敲厘麻呀!”

沈昼眠:“?”怎么平白无故骂人?!

听到门外有动静的荣焉跑出来,闻言哭笑不得道,“什么厘麻,说了多少次,那是八厘麻。”

“好哦,我晓得了。”贺兰悠学着岁青练的口气,点头乖巧应着。

八厘麻的根须已经挖了出来,贺兰悠稍一用力,连根带土整株拔了出来,毫不犹豫地递给了身后的荣焉。

荣焉接过拿在手中,放到沈昼眠眼前,介绍道,“这东西民间统称为闹羊花,羊食其叶,踯躅而死,故而也称羊踯躅,有剧毒,若使用得当,可治疗风湿骨痛,咳嗽急喘。”

沈昼眠:……

不知为何,隐隐约约感觉贺兰就是在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