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时分,两道身影乘着露水,敲响了鉴书院的大门。
贺兰悠揉着惺忪睡眼,哈欠连天地打开院门,“谁啊?”
沈从越歉疚道,“打扰你休息,实在抱歉,请问,家父沈伯庸可在此处?”
沈曲二人的突然造访,惊醒了小院内沉睡的六人。贺兰悠开了门后就又躺回了房间。
荣焉看到沈从越,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哈欠连天地靠在沈昼眠的胸前,无刀与沈伯庸亦有些神志不清,只有岁青练还算清醒,端正地坐在院中,审视着沈曲二人。
沈从越颇为内疚地行礼,对着沈伯庸道,“父亲。”
又转过头,对着岁青练道,“师父。”
他的根骨天生不适合学山海录,所以被沈从越送到了无缘山庄,跟着岁青练学习青莲剑歌。
曲净瑕虽为邪道教主,但该有的礼貌一分不少,跟着沈从越对二人行了礼。
岁青练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沈伯庸看着自己的儿子,渐渐清醒过来,问道,“家里出事了?”
“没有。”沈从越摇摇头道,“家里一切安好,娘知道我来青州后,让我给你带句话,出门在外少喝酒,长点心眼。”
沈伯庸:……倒也不必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昏昏欲睡的荣焉头一歪,又睡着了。沈昼眠伸手扶着他的额头,防止他磕在桌角上。
明明大家都醒着,怎么就你一边儿秀恩爱一边儿睡觉?!
沈伯庸心中愤愤不平,故意扬声道,“从越啊!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为父的忘年交!来,叫荣叔叔!”
曲净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