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新毒的带来的痛苦比千月鸩更甚,所幸荣焉提前做好了准备,没有弄出太大动静。

这种致命的痛苦整整持续了三个多钟头,等药效褪去时,太阳已经悬在正空了。

荣焉长舒口气,擦去额角的汗水,拿起文不羞的血,仰头喝了下去。

之后的感觉,却并没有让他感受到太多痛苦。

胎毒入腹后,荣焉从头到脚都开始陷入麻木的状态,浑身轻飘飘的,用不出半分力气。

他还有意识,却变得口不能言,耳不能闻。

完蛋了,沈昼眠!

荣焉心中惊呼,身体僵直着,不受控制地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胎毒效果如此霸道,沈昼眠如果发现异常,不管不顾地来扶他,可就糟了。

昏迷前,荣焉担忧地想着。

文不羞离开后,沈昼眠久不见荣焉出来,察觉事情不妙,一脚踢开他的房门,见他躺倒在地已经失去了意识,慌乱中想要把人抱起来。

闻到胎毒浓重腥气的端木笙知道事情要糟,匆忙从隔壁推门赶来,一把拽住了他。

“别动他。”端木笙难得一脸严肃,“这是文不羞的胎毒,很厉害,你先把解药吃了,然后去拿张厚点的被子,我们用被子把他抬到床上去。”

荣焉这一睡,便是十几天。

沈昼眠守在他的床前,到第五天时,意外收到沈从越的飞鸽传书,说自家老爷子被人偷袭,身受重伤,恐命不久矣,让沈昼眠快点赶回去见最后一面。

沈昼眠左右为难,不得已委托曲净瑕帮忙看护荣焉,自己快马加鞭,赶回兖州。

“阿焉,你跑哪儿玩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