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灵捏了捏他的手掌心,垂眸不语。
这些许愿者见他身受重伤,就仗着自己身怀武功,想占雾隐山的便宜,妄图不耗费寿命白嫖愿望。
几十年来,少有人肯乖乖地交付自己的寿命,但是无论他们怎么反抗,都逃不出雾隐山的手掌心。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阿灵无声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几天相处中,沈昼眠发现,阿灵身上的伤口愈合的十分缓慢,自从结了血痂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沈昼眠以为是端木笙的药出了问题,提剑找上门,却被药童子告知:店主人惹了事儿,被江湖人追杀,已经逃命去了。
果然不是什么正经大夫。沈昼眠悔之晚矣,又带阿灵去看别的大夫。
连着看了几家,大夫都说受了这么多的伤,能活着已经是万幸,剩下的就得花时间去养,没别的办法,急不得。
阿灵感受到沈昼眠的焦灼心情后,踮起脚,拍了拍他的额头,安慰着写道:我不疼。没关系的,慢慢来。
沈昼眠内心反倒更加愧疚。
为了贴身照顾阿灵,这几天两个人一直都是同枕共眠的。他知道,阿灵虽然看上去已经没事了,但是每次深夜总会被噩梦惊扰,惶恐不安,甚至三番五次失去理智,出现了自残现象。
阿灵并没有从被绑架虐待的阴影中走出来,反而陷的越来越深。
沈昼眠不知道该怎么救他出来。
阿灵躺在他身侧,已经睡熟了,浓密的睫毛扇子似的合在一起,看上去又乖又可爱。
就连睡姿都和荣焉一模一样。
沈昼眠心中疑云渐生。
这世上怎么会有两个这么相似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