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焉昏昏沉沉地躺在沈昼眠怀中,疲惫地睡了过去。
沈昼眠摩挲着他身上的疤痕,忍不住怜惜地亲了亲他汗湿的肩膀。
这人是他的了。
从头到尾、从里到外,身与心,都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荣焉偎在他的胸前,睡得十分踏实。
一觉醒来后,天色已经暗了,荣焉耸了耸鼻子,闻到了三鲜馅儿馄饨的味道。
沈昼眠不早不晚,赶在他刚睡醒的时候,端来一碗刚出锅的、热气腾腾的馄饨。
“这是我二婶儿亲手做的。”沈昼眠看荣焉吃的认真,伸出手替他拨开两鬓的碎发,笑道,“我二婶……就是沈从越的娘亲,一直帮忙操持沈家的大事小事,是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
荣焉吃完了馄饨,小口小口地喝着馄饨汤,摆出一副想听故事的表情。
他的确十分好奇,到底是何等奇女子,才会选择嫁给沈伯庸这种唠叨不羁的浪子。
沈从越的娘亲姓武,名为武崇宁,是豫州武家的姑娘,她的父亲武尚也曾是九州江湖有头有脸的任务。
豫州武家最擅长的是横练硬功,所学功法名为枕山录,最适合男子修习。
武家注重功法传承,因此重男轻女的观念十分严重。
到了武崇宁这一代,正邪两道争端四起,她的五个兄弟仗着自己刀枪不入的功夫,行事肆意妄为,得罪了邪道的能人异士。
一夜之间,武家嫡系男丁全部在梦中睡死,死相狰狞异常。
旁系之人夺权之心蠢蠢欲动,危急时刻,是武崇宁挺身而出,护住了偌大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