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崇宁在后山的小亭中纳凉。
曲净瑕路上得知在荣焉重伤昏迷的消息,一路快马加鞭,今日才带着部下赶到了兖州。此刻正在与武崇宁话家常。
沈昼眠带着荣焉到了后山亭。
荣焉知道武家擅长横练硬功,在想象中一直以为武崇宁会是个虎背熊腰的魁梧女子。
然而实际上,武崇宁看上去十分柔弱清秀,身段窈窕,四肢纤细,与寻常百姓家的女子没有任何差别。
她看见荣焉到来,像个长辈一样牵着荣焉的手,把他拉到跟前:“你就是二小子喜欢的那个孩子吧?长的真不错,难怪那混小子念念不忘这么多年。叫什么名字啊?”
荣焉被她热情的态度吓住,愣了片刻才道,“我……我叫荣焉。”
曲净瑕忍俊不禁。
武崇宁夸道:“这名字也好听。来了沈家就是到了自己家,有什么事都来找我,我虽然管不住大事儿,但是沈府里面还是我说了算的。”
沈昼眠看出了荣焉的窘迫,上前拉开二人:“二婶,荣焉他性格内向,你不要吓到他。”
武崇宁就势拧了他一把,压低声音骂道,“混小子,你这是把谁家的小孩儿拐来了?才多大?加冠了吗?”
……还真就没加冠。沈昼眠心虚地想着,嘴上道:“二婶,我师兄只是看上去长的小而已。”
荣焉成功身退,坐到石桌另一侧,他怕曲净瑕又上来美人长美人短,连个眼神都不肯施舍,一直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上的山楂糕。
见沈昼眠和武崇宁聊的热络,荣焉便不客气地拿了块山楂糕送进嘴里,白净的脸吃的圆鼓鼓的,跟山间的小松鼠没什么两样。
再加之个子不高,手腕和脖颈上都配带着护佑祈福的金饰,看上去着实像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武崇宁将信将疑地看着他,警告道:“二小子,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这孩子看着是个懂事儿的,你要是敢骗人家感情,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二婶,我疼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