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彤彤的糖葫芦被荣焉泄愤似地一口一个吃完了。
沈昼眠伸手擦掉了他唇边的糖渍:“师兄不必为难,万不得已的时候,我可以直接杀了祝忠宝。”
荣焉定定地看着他,屈指弹他的额头:“你如果真的这么做了,武弃弱会恨你,而且还会得罪祝家。”
“武弃弱与我本就没什么情分。至于祝家,完全可以交给我兄长去解决。”
实在不行就全杀了,也省得碍眼。
荣焉突然觉得沈昼眠比朱渐清还适合做坏事,捏了捏他的耳朵,半是亲昵半是训诫:“你不许随便杀人。”
“好,我不随便杀人。”
耳垂上的手指冰凉,不清不中地捏着。沈昼眠将自己温热的手覆盖在上面,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来。
沈从越没能如愿以偿跟曲净瑕切磋武艺。
两人碰面后,重新整理了一下近六十年来九州失踪门派名单,武器都没来得及亮出来,武崇宁就匆匆赶到,掐着他的耳朵凶道:“你又拿钱做什么了?”
沈从越一听就知道是沈昼眠给他惹的麻烦,一时间哭笑不得,又不敢顶嘴,给曲净瑕留了个欲哭无泪的眼神,就被武崇宁带回去教训了。
第二日几人聚首商议事情时,沈从越鼻青脸肿地就来了,那模样一看就是被武崇宁用枕山录打了一顿。
而且还没敢还手。
曲净瑕习以为常,荣焉笑而不语,沈昼眠毫无愧色。
余下四人在沈从越眼神的威胁下,纷纷表示绝不泄露此事。
“这是近来九州失踪门派的名单。”沈从越将手中的竹筒递给荣焉,“至于平民百姓的失踪,我们调查了九州各地的地县志,基本上都在这里了。”
“辛苦了。”荣焉客套着接过,耐心翻完后,看向曲净瑕,“为何西域九城从来没有人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