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焉躺在松软的床褥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沈昼眠握住他冰冷的手,仔细替他处理好伤口,又给他掖了掖背角,推门准备找端木笙算账去。
端木笙一眼就提防着沈昼眠来找他麻烦,提前收拾好小包袱,带着荣焉给他的血跑路了。
沈昼眠在府里找了一圈没见到人,问了门仆才知道端木笙跑了,干脆果断地在心中记了一笔,回房躺在荣焉身边歇下了。
十天后,端木笙带着一封信和一把匕首,回到沈府“负荆请罪”。
“一共有两个好消息,你问问荣焉,先听哪个?”
赶在沈昼眠动手之前,端木笙求生欲极强地抢先开口道。
沈昼眠阴沉着脸色,唤醒了还在半梦半醒间的荣焉。
荣焉清醒过来,懒懒地靠在床栏上:“都是好消息,你就长点眼力见儿,说我最想听的那个。”
“行。”端木笙将信递给他,“这是无缘山庄送来的信,巡城马还捎带了一句口信。”
端木笙清了清嗓子,学着巡城马的口气面无表情道:“贺兰与无刀昨日抵达无缘山庄,两人都很安全。”
荣焉接过信,迫不及待地扯开,一目十行地看完之后,一直紧绷的身体总算放松了下来,追问道,“那另外一件好事呢?”
“另外一件好事就是……”端木笙抽出锋利的匕首,反手递给荣焉,“这是用你的血锻造出来的匕首,你可以试试效果。”
荣焉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下。
沈昼眠来不及阻止,眼睁睁地看着荣焉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再次被划开,心中怒气四溢又不能对着荣焉发火,于是恶狠狠地瞪了端木笙一眼。
端木笙吓得汗毛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