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眠看了他一眼:“你不必如此,兄长做事一向有他的道理,他可能是觉得正道人多,不缺他一个。”
“……我知道。”曲净瑕换好白蜡,耐心地一一点燃,灯火照进他的眼底,漾出温柔的涟漪,“我是有其他事情要做,不止为了你兄长。”
沈昼眠无言以对,神色黯然地垂下了头。
“去看看荣焉吧,这里有我。”
“我现在去看师兄,他只会更难过。”
“……我想跟你兄长说些话。”
“……”
沈昼眠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沈从越身体上的污血被擦的干干净净,一身素衣让他看起来有些寡淡。
曲净瑕一直觉得沈从越是个无趣的人,他天生对长得漂亮的人有好感,但是沈从越在他眼中,顶多就是个有些眉清目秀的呆子而已。
木讷真诚,不懂变通,有很多事情如果不亲口告诉,沈从越压根就想不通该怎么做。
曲净瑕偶尔也会在心里阴谋论一下,觉得正道那帮人把沈从越推上盟主之位,可能就是想扶持一个傀儡而已。
后来才发现,平时固执老实的沈从越,在处理起庞大繁杂的事务时,会变得格外游刃有余,细致入微。
沈从越有自己的管理之道,虽然笨了点,但是很有效。
他的为人处世同样笨拙的有些可笑。
这种人通常都活不长,所以沈从越躺在了棺材里,青白的面庞还带着如释重负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