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起来这只是一些基本操作。
最后穿着睡袍和室内拖鞋的皇太子在兰瑟的授意下心碎地被他们半拖半拽到了车上,期间省略一万次依依惜别和打包票。
接送小侄女上幼儿园也就这样了。
而大猫牌皇太子在车子启动没多久就撑不住那副气鼓鼓的阴沉样子,半躺在座位上睡着了。
真奇怪,埃济想,在小弗吉亚先生床上睡得那么香甜,在车上就连睡觉都一脸不耐和烦躁。
但好歹在皇太子苏醒前搬运回了卧室里,免于在军校生床上或车上醒来的羞愤欲死或暴走什么的。
*
萨弥尔今早起床,虽然没有先前那次那么困倦,但敏锐的他还是感觉到了丝丝不对劲。
比如说,他的室内拖鞋换了全新的。
比如说,他的睡袍皱皱巴巴的。
比如说,他在自己的锁骨位置发现一根不长的黑色头发。
他深吸了一口气,立刻召见了自己忠诚的管家,这个庄园里除了他这个主人理当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瞒过奥利的耳目。
同时他召见了自己养着的那些研究员的带头人。
在取得最新的微型监视器之后,他示意中年男子退下。
随即把脸孔转向管家:“奥利,孤以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应该有参与?”
奥利亚西姆其实完全明白这是诈,但说出来丢人的又不是他这个老人家,因此很坦然地回答:“是的,同行的还有埃济琐罗培。”
皇太子殿下嗅到了一丝不妙的气味,但他还是坚持求知:“那么你是否能为孤解释这一切?”
“譬如孤的睡袍,或者一根黑色的头发。”
奥利亚西姆打心里叹出一口气。
“老仆对事情也还一知半解,但从老仆的角度来说,昨晚老仆刚刚睡下,就接到小弗吉亚先生的通讯…”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萨弥尔对这个人的消息稍稍敏感,闻言有点不满地轻轻抱怨:“他的通讯不该打到你这里来,一个没有分寸的男孩。”
奥利亚西姆眼皮一颤,还是接着说下去:“小弗吉亚先生当时看起来很无奈尴尬,他向我打开了隐私锁…”
他又顿了一下,注意到储君的脸色不自知的有点难看。
“继续说下去。”
还是一气呵成吧,免得遭这样的罪。
“老仆看见,殿下您正靠在他身边。”
没等储君勃然变色,他飞速说下去:“但是据老仆观察,那位并不是您,而是…”
萨弥尔的手背青筋暴起,几乎把装着监视器的盒子捏碎。
真是奇耻大辱。
“是它!”
“又是它,它就这么喜欢那个兰瑟,念念不忘不知廉耻?”
奥利在心里小声反驳,萨米是好猫咪,猫咪没有廉耻,猫咪只有一颗爱两脚兽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