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他的时候什么心机手段都展示出来了,在外面反而被别人欺凌?
真是气死人了。
蠢猫,别光看着啊,之前那么会撒娇卖痴,现在反而唯唯诺诺了,真是一点都指望不上。
萨弥尔又急又气,恨不得在猫的耳边一字一句手把手教。
是的,萨弥尔。
他今晚没能像从前那样陷入黑暗的意识,反而惊诧地发现自己仍然清醒着。
清醒着却无法操控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猫再一次执着地去找青年。
但想一想,他倒也不着急,毕竟和前几天观看延迟录像相比,现在即时的也没差。
再说,总是眼前一黑的昏睡过去,对他来说也不是很舒服的事情。
兰瑟洗漱过,看了看一边眼巴巴的大猫,默默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它的脸颊。
“再等一下好不好?我去洗个澡。”
萨米被他摁了肩膀,乖乖地坐在床上,对着浴室门发呆。
它安分了没一会儿,就开始去翻床头柜的东西,而萨弥尔还自顾自想着。
等一下是什么意思?
什么事要等到他洗澡后才能做吗?
果然,又是这样,这家伙还真是…
伴着水声,萨米从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面摸出来一只挂坠盒。
兰瑟不在,它就全无礼貌可言,像无拘无束的野兽,因为浓烈的喜爱而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好奇。
萨弥尔冷冷地看着它犯傻,反正他也做不了什么。
萨米这里戳戳那里按按,最后还是让它找到了办法,打开了挂坠盒。
浮雕黄铜盖嘣地一声弹起,露出盒里那张有点旧的照片来,相片上的红发男子意气风发。
猫不认识,但他稍微回忆就想起来,这是安东尼弗吉亚。
青年的父亲。
猫盯着看了一会儿,就用指尖去戳相片。
萨弥尔简直想拎着它的耳朵把皇室礼仪全灌进去,好好补一补它缺乏的家教。
这时候,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萨米?”
哈,被抓住了。
萨弥尔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他能看出来,青年并不会毫无底线的纵容。
猫回头看,人类裹着浴袍,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过来。
“在做什么?”
于是它捧起挂坠盒展示给他看。
这是萨米,萨米找到了挂坠盒,请夸夸萨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