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年长恋人叫哥哥怎么会这么爽呢?
兰瑟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钓,他得亲亲对方的嘴唇才能接着问道:“您知道,钓是什么意思吗?”
萨弥尔迷茫地瞠大那双无辜的蓝眼睛。
“意思是,您用一些坏伎俩,像钓鱼一样把我们这些民众钓起来,像对待要被煎炒烹炸的鱼一样残忍地玩弄我们的感情。”
萨弥尔的蓝眼睛惊恐地瞠大了。
“孤绝对没有…”像是向民众保证一般。
年轻的恋人却一口咬定:“您有,而且非常持久且严重,简直是太恶劣了。”
萨弥尔放下心来,他猛然意识到恋人每次使用敬称时都是在开玩笑,因此身躯放松了一些,蓝眼睛里也带上笑意。
“您知道,我第一次见到您是在帝国直播里,那时候…呃别人嘲笑我的头发,他们说它看起来很脏很邪恶。”
但这时,兰瑟似乎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来,他一只手撑在萨弥尔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另一只手却在把玩对方落在枕头上的金灿灿的长卷发。
那些卷曲的富有光泽的柔软头发被握在他手心里。
萨弥尔恍惚间觉得那缕金发上或许系着他的心脏。
被人握着把玩。
“那个时候我看着您,您的头发真美,让人羡慕,如果我也有金色的头发,是否别人也能多给我一点爱呢?”
萨弥尔听不得恋人受过的苦难,伸手就去揽他的腰,要他塌下腰来贴近自己一些,才好缓解为想象中幼年恋人受过的苦痛而生的心痛。
“我…我剪给你。”
兰瑟不肯如他愿,反倒将脸塌下去,轻轻吻了吻冷白皮肤的恋人颧骨上的红晕,随后他说:“不需要哦,因为命运实在是太奇妙……”
他的指尖往下走。
“现在这两样东西,都握在我手里了。”
萨弥尔再度瞠大了眼睛。
但他几乎是立刻捉住了对方放肆的手,克制隐忍地说道:“兰,你还年轻。”
兰瑟感觉那一瞬间好像一桶凉水浇了下来,让气氛顿时冷却,他跪立起来,挣脱桎梏,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的眼睛:“您看,这就是在钓我了。”
“还是我的魅力不足?可是您都硌到我的大腿了。”
“不,”萨弥尔脸颊烧红,矢口否认,他从自己身上解释原因,“因为我…是保守派,保守派的传统是婚前守身…”
他想说,等到结婚后,他还想解释,婚前守身是很有好处的,可是对方已经打断了他。
兰瑟眯起眼睛,这时候他的神情就像什么危险美丽的小型猫科野兽:“喔,那意味着,您会为您未来的妻子…”
他让那个词在舌尖绕了一圈,尝出一种苦涩的味道:“不对…是为帝国未来的皇后陛下…守身?”
萨弥尔不知如何是好,他没有过多思考,就选择了最让他后悔的回答。
他点头了。
眼见着对方点下头,兰瑟沉默片刻,他都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这种事感到这样的不愉快,以至于他很想说一些不那么体面好听的话。
但是不体面就不体面,反正也不会有结果,没有结果的恋爱连身体抚慰都做不到,他未免也太卑微了。
搞什么精神恋爱,他要是想要精神恋爱难道不会去找个AI?
于是他下床,神情平静冷淡了许多:“原来如此,不过和您恰恰相反,我是不那么纯粹的自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