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召无言以对,时言叶有着跟年龄不符的沉着。没有歇斯底里的尖锐和仇恨,云岚想让他死,他却没有将自己陷入负面的情绪中。
反而清楚地表达, 云家儿子只能有一个,但不会是他。他可以放云岚一马,只要云家以后不要骚扰他。
苍老不少的男人从椅子上站起,郑重其事地朝他慢慢鞠了个躬:“谢谢你,阿叶。”
等云召离开后,司牧白才起身,走到时言叶面前坐下:“你真的决定,不追究?”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听检察官说了,云岚的精神状态不好,如无意外也会靠精神病脱罪。”时言叶挠挠脖子:“我也不过是顺水推舟,没那么伟大。如果因此,云家跟司家不利,虽是以卵击石,但自我毁灭的人会很疯狂。”
司牧白淡笑了下:“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到你。”
时言叶回笑:“我也是。”
一直以来,最好的感情,就是两个人同样优秀,并肩成王。
时言叶并不是柔弱的人,怎么说也是男子汉,更何况现在家里还有只小狼狗和小兔崽子。
回到司宅,张管家早就准备好了莫止的房间。
天蓝色的海军风,同色系的高低床,还有许多玩具。从婴儿喜欢的哄睡娃娃,咬合橡胶小玩具,再到大点儿男孩喜欢的枪小汽车,简直应有尽有。
时言叶好笑:“张爷爷,你是打算把莫止的玩具都买齐吗?”
“哈哈,这点哪够啊,先生打算把隔壁两间房打通,给小莫止做玩具房,这点才是冰山一角。”
时言叶汗颜:司展没有当过爸爸,就当了爷爷。把司莫止又是当儿子又是当孙子的情节,的确让人闻者落泪,听者叹息。
这样溺爱下,长出来的孩子,得废成啥样啊!
时言叶坚持,慈父多败儿,他绝对不能惯着司莫止。坚定的目光看着在婴儿床上吸手玩,一脸无辜的司莫止,他现在还不知道他爹心里打了什么磨砺他心智的主意。
出院这消息,一时传得很快,别墅里迅速迎来了第一批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