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无休止地骚扰司牧白,歇斯底里,不留余地,仿佛那样就可以让自己的心得到安抚。

而事实上,除了他自己重塑对自己的认知,谁都救不了他。

不断的自我否认和持续打压,陈风的人格早就支离破碎。也许他现在能清醒地告诉你,他是谁。但撕开表面,探究内里的时候,发现这个人,已经迷失自我。

翻到最后,时言叶发现日记本被撕掉了几页,具体上面写着什么内容,也许不会有人知道了。

时言叶翻翻口袋,他不可能堂而皇之带走这本日记本。

只得用手机一页一页拍下来,再将日记本撕掉那几页纸后的两张纸带走。

正要走出门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咔吱——”门再次发出刺耳的声响,陈风父亲佝偻着背走进房间,沉重的脚步踩在地板上,溅起一些些粉尘。

陈风父亲在房间里环顾四周,像是找什么。

四处环视一圈后,才走到床边蹲下,伸出手往里掏啊掏。

时言叶躲在衣柜里,只能通过一条缝隐约看到外面的景况。陈风父亲撅着屁股,一怼一怼地,不知在床底下掏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动作才停下来,似乎是找到了床底下东西,将它慢慢取出来。

那是一柄带血的刀。

陈风父亲微眯着眼,仔细看手里的刀,翻来覆去后地用手细细揣摩。

之后,重重地叹口气,将刀子又塞回床底。

起身走到书桌旁,看到书桌上的灰有被擦除的痕迹,陈风父亲一愣,随即抬起头,眼中带着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