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一只手靠着方向盘,好奇的问道:“你害怕啊?”
“……”李菘蓝很坦然的点头,“有点。”
“那孩子是你的什么人?”
“你应该已经查到了吧?”李菘蓝反问他。
“……好吧。”Ja罕见尴尬的笑笑,“你就不能装作你不知道啊?”
“他是我一个……”李菘蓝顿了顿,斟酌着该用什么来形容李故来和自己的关系,“故友的儿子。”
“不是你仇人的孩子么?”Ja嘀咕一声。
李菘蓝笑了笑,没点头也没摇头。
“下去吧。”Ja率先拉开车门,说,“那孩子还没名字呢。早产儿,听说身体格外的不好,所以一直都待在保温箱里。我问了一下,得待足月才能出来。”
李菘蓝在心里默默地计算了一下,他死时李故来差些到七月,如果他死了不过俩月。李故来大概还要待个半月多。
可怜的孩子,一出生就孤苦伶仃一个人,身在异国他乡,连个看他的人都没有。
李菘蓝一阵锥心的疼。
他紧跟在Ja的身后上了电梯,害怕得握紧的拳头里尽是冷汗。
“就是这里。”
李菘蓝的手指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刺痛感让他麻木绷紧的神经有一瞬间的松懈,他抬起眼,一眼就和那个小小的孩子对上了眼。“哇”——的一声,孩子突然哭了。
李菘蓝慌得不行,上前想去摸摸孩子的脑袋,手指却只触碰上冰冷的保温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