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容羽道。
“我也是听说小……”姜楚琢磨了下对这被自家师尊抱着的人该如何称呼,小师弟显然已经不合适了,“师娘从寒天湖出来也有几日了,不知禁地二十载,如今可还安好?”
“这称呼,他未必喜欢。”容羽面上冷漠如旧,端的是气度高华的威严,可掩在那外衣下的手,却是偷偷地掐了怀里的人一把。
“是弟子失礼了。”姜楚恭敬地又对着自家师尊怀抱的那位显然是听见师娘就动了一下的人行了一礼,“弟子今日前来扰了师尊的清静,只因有三件事须得向师尊禀报。”
“话很长吗?”容羽问道。
“不敢。”姜楚道。
“说。”
姜楚见师尊并没有放下怀里的人的意思,自然是不敢耽搁,言简意赅道:“一则苍无秘境的入口在邺城有动静了,二则大师兄五日后出殡,三则二师兄六日后大婚,师尊可要前去?”
“为师明日给你答复,你既回到宗门,也当教导弟子几日,去罢,”容羽话音一落已是带着叶知秋回到了卧房,将人轻放到榻上后,才注意到早先还任性挣扎得厉害的人,此刻却是连掩面的外衣都未摘下,“怎么忽然心生伤感了?”
容羽坐到榻边,将人扶起靠在身前,主动抬手掀开了那外衣,眼瞧着叶知秋还真是一副有些伤怀的面容,又问道:“可不是我与你玩闹太过,让你觉着失了颜面罢?”
“你怎么还有心思玩闹,”叶知秋虽然对自己那位大师兄的映像并不多深刻,但这好歹也是容羽的第一名弟子,想来即使修炼无情道,也该是在意过的,他隐隐约约有些记忆浮现,那位名为历清晖的大师兄曾言师尊为他还埋下过一条灵脉,“这两处你会去哪里?”
“为什么要选择?”容羽面色有些疑惑。
“也是,虽都说花蝴蝶最是没有心,但也不能在自家师兄的葬礼次日就张灯结彩地置办婚事,也是你平日里在他们面前冷心冷情惯了,”叶知秋打量着对方那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有些兔死狐悲,“我若哪日死了,你也这般无情?”
只想想他不过是是仅两面之缘的师弟,一听说这事,都难免触动,再一想想他们这个师门,二师兄大婚,三师兄认他做师娘语气也不见悲伤,而师尊,还有心情在人报丧的时候调戏他,谁说都没修成无情道,这样一看,个个都是无情道中的佼佼者。
“又胡乱说话,”容羽伸手弹了下他的额头,肃容正色道,“我怎可能让你死在我前面。”
“好好说话,打我做什么,”叶知秋翻身而起端坐着,双手撑着膝,一脸较上劲的模样,说道,“我不管,出殡这种大事,你必须得去的,至于大婚,我还没想好要不要顾念师兄弟情义去瞧一瞧,还有那个邺城,只要能找到确切入口位置,我或许可以开启秘境。”
“大历国都,我是一定会去的,那里我埋下过一条灵脉,如今无用了,合该是要收回的。”容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