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还用你来教训我?不过清和,我真的非常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现在躺在医院的人可能就是我了。而且,我是一个人住,要是我割腕,根本就等不到别人及时发现……清和,我现在真的特别后怕。我想不通,为什么林佩要做这样的事情。”
夏清和说:“一个嫉妒成性的人,为了自己的爱人,做出任何疯狂的事情都是常见的。我反倒很疑惑,邵哥那样的人,怎么会看上林佩这样的货色?”
林佩相貌斯文清秀,但仅限于清秀而已,他工作一般,学历一般,连性格都很一般,跟有颜有实力的邵一风比起来,林佩渺小得就像是地上的小石子。
“林佩跟一风的初恋看上去有五分相似。”毛晓红说:“清和,我想问你一句,如果你现在去医院,可以收走附在林佩项链上的黑乎乎的东西吗?”
“毛毛姐,你心软了?要放过林佩?”
“我是心软了,但我不是要放过林佩,我只是舍不得看到多年好友如此痛苦。一风当初已经失去了初恋,如果再以这样的方式失去林佩,我担心他会受不了。”
夏清和叹口气,道:“我知道了,我可以帮他净化项链。”
毛晓红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好了,你快出来吧,我就在清风观的门口。”
夏清和跟白罗轩说了一声,就背着书包坐上了毛晓红的车。
林佩住院的地方是一所私人医院,保密性比较好,所以很多名人喜欢选择这里。
毛晓红领着夏清和走进一间单人病房,邵一风着急地站了起来:“毛毛,你说的大师找来了?”
“来了。”毛晓红把夏清和往前一推。
“这不是小夏吗?他是大师?”
夏清和看了一眼憔悴疲惫的邵一风,沉声道:“货真价实,我是清风观现任观主夏清和,我叔爷爷是上任观主夏大潇。”
毛晓红说:“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清和家里是做这个的。”
“那就拜托了……”邵一风的脸上有点疑惑的神色,不过他这个人很讲礼节,就算有什么不妥也不会当面说出来。
夏清和闻着病房内令人恶心的臭气,低声说:“我先看看林佩。”
林佩躺在床上,似乎正在沉睡之中,他的身体连着被子一起被几根绑带捆在了床上。
夏清和看到他的脖颈附近有一团浓重的黑雾,正在一点一点地箍紧他的头脸。
这团黑雾跟从毛晓红的挂坠上取下来的时候相比,它变得更加浓重粘稠了,也变得更加恶心难闻了。
怨念这种东西在遇到同类时,就会吸收、扩大,变得越来越强,只看这团浓得化不开的黑雾,就知道林佩这个人跟表面完全不一样——他的心底不知道藏着多少肮脏的怨念。
“他刚刚被打了镇定剂,才睡着。”挂着黑眼圈、顶着胡渣的邵一风低声说:“也不知道到底能睡多久,反正过一会儿就会被噩梦吓醒,然后大喊大叫说要去死。小夏,如果你有办法可以救他,求你快点让他好起来吧。我真的很害怕……”
“放心,看在邵哥和毛毛姐的面子上,我会尽力的。”夏清和说完,就道:“请你们二位退到一边,要跟这里保持至少两米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