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喝,挪开酒坛。

江越深深看着他:“味道如何?”

“好喝!”路景掌心托着酒坛,半眯着眼睛往里面瞅,什么都看不见,他抬头好奇问,“这你酿的?”

江越说:“院里那棵杏树每年都会结很多杏,我不喜欢,泡酒不浪费。”

路景点头,视线望向其他陶缸:“那这些都是杏酒?”

江越拍拍他们面前的陶缸:“只有这缸是杏酒。”然后往前走,没走到一个陶缸,都停住和路景介绍,“这一缸是二十年的葡萄酒,这缸三十年,那缸是四十年黄酒……”

每个陶缸都装着不同年份的不同酒,路景听得入神,忍不住问:“这些全你自己酿的?”

江越没忍住,抬手敲了下他脑袋:“有些酒比我年纪还长,我怎么酿?只有杏酒是我泡的,其他是我爷爷所酿。”

“哦哦,没错,有些酒比你还大呢。我现在脑子有点晕。”路景也自己敲敲额头,他脸颊那层红越来越艳丽,看起来宛如熟透的杏子。

捏起来的手感一定很好。

江越想着移开目光:“回去吧,我给你煮醒酒茶。”

“不用不用,我没醉。”路景拉住他,晃晃头,“我只是有点晕,休息休息就好,不信我翻个跟斗给你看?”

说着路景松手,摆出姿势要表演翻跟头。

这是真醉了。

江越长手一捞,直接将路景捞过来夹在胳膊下面,杜绝他翻跟斗的任何可能:“我信,走吧。”

路景颇为惋惜:“我翻跟斗很帅的……”

江越直接捞着他离开仓库,刚到门口,前方传来铁门关上的声音,随即响起库里南启动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