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研究出切实地对付那群人的办法。光是用血液这样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没用。殷子荆想要的,是更加彻底的研究。
华星阑丝毫没有逃避的想法有点让他意外。不过他并不会因此觉得要赞许那个男人。这种程度的刺激,坚持下来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连这点程度的痛苦都遭不住,那根本没资格去觊觎小玉子。
血兽时聚时散,像是龙卷风那般在阵法之中盘旋。殷子荆继续往前走。
华星阑比当初要显得虚弱了很多。长时间的采血让他面色发白,但还没到形容枯槁的程度。
他倚着墙,似乎是在休息,但更像是在借这样的姿势缓解身上的痛苦。
殷子荆知道,现在这个男人身上所有的血管都会哀嚎着痛苦,每一寸关节都在发出撕裂般的疼痛。放在以往,别的受罚者连三日都坚持不到就会痛哭流涕疯狂求饶,不出七日哪怕是只能匍匐在地上爬行,也要逃离痛苦之源。
而这个男人,在这样的酷刑之下,竟然坚持了百日,还如此安静。
殷子荆难得有些失望。
但凡华星阑有示弱求饶的模样,他都会带小玉子来观赏一下这美景,好让他断了念想。但没想到这么久,华星阑这家伙都没能让人自己抓到机会。
“我知道你醒着,别装睡了。”殷子荆不客气地开口。
“二殿下。”华星阑缓缓睁眼,虽然少了些气力,但是精神并没有萎靡的样子,“看样子又抓到了叛徒?”
“哦?”
“你身上有血腥味。”华星阑搓了下鼻子,“别人的。”
“这种情况下都能保持正常的五感?”殷子荆蹲下来,仔细打量着他,“看来是我要求的力度太低了。”
听到殷子荆的话,华星阑的眼中没有任何痛苦与憎恨,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殷子荆见状,接下来的话忽然卡壳了,“你……这到底还算不算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