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澜江未从凌启玉口中听出勉强之意,方才放心些许。
也只是些许。
到底还是存着担心,不过没让对方看出来罢。
凌启玉不大想继续这个话题下去,甚至不想去细想那让自己尴尬不已的诡异感觉,连忙揉了把怀里毛团子的脑袋,开口道:“现下已知晓不少消息,且先去寻何物?”
说到这,他又想到师抚那半只白泽的身份。
哪怕只是半个也应该知道点什么吧?
于是看向师抚,缓缓说道:“前辈可有想法?”
“早前不是说好,我只不过是随你等走一趟吗?既是跟随,自然是没有什么想法的。”
师抚心情算不得太好。
他一想到自己与凌启玉怀里那毛乎乎的小家伙是同个品种,就不怎得劲。晾谁活了数万年突然发现自己换个了种族,都难以保持镇定。
算不上烦恼,只是有些不大能想得开罢。
凌启玉听到这话,潇洒的笑了笑,就着师抚那忍不住往他手上瞥去的视线,用轻轻又捋了把白毛团那手感完美的脑袋,继续说道:“早前是早前,如今可不一般了,您不若好好想想,许是能想到关于其余两个世界或是那些个圣兽的线索?”
“哼,我老了,不中用了,你小子不如问问小年轻!”在说到‘小年轻’三个字时,师抚重重的看了眼那只在凌启玉手上歪着脑袋撒娇的小家伙。
本不欲再开口,但正好余光瞥见远方飘来了多黑乌乌的云……
默默继续说道:“我是真没旁的办法,起卦需有因果,否则凭空而起极容易走往相反的卦象。”
除却因果外,更重要的是因为这些物件皆牵连到了仙界。
若他起卦,旁的不提,从玄龟话语中可知晓那胆大妄为者已同仙界有所联系,行卦定会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