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铬嘴唇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他将卡片收好，推门便见躺在床上不停喘息的谢楠，眼底掠过一声嫌恶，“学长，你这是？”

谢楠一见他便露出痛苦的神色，像是遭受什么巨大痛苦，他喘着气伏在床沿上：“小顾，我好难受……学长好难受……”

男人露出脆弱模样，一声声催促他。

顾铬慢慢将手背在身后，攥握成拳，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把人给打死了。

岂不是便宜了他。

谢楠还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骗得顾铬过来，他双臂大张，正要一把搂住他，将人压制住。

没想到顾铬竟然拿出刀子，对着他往下比划了一个来回。

他像是真不懂，对着它露出疑惑目光：“就是这里让学长难受？”

谢楠身体骤然一凉。

再看顾铬一脸懵懂无知，哪里还是一只小白兔，分明就是披着兔子皮的魔鬼，脸色勉强保持不变：“小顾，你什么意思？”

顾铬真心实意说：“割以永治，学长不如割了它，以后就再也不会有烦恼了。”

谢楠一愣：“小顾，你真幽默。”

顾铬衡量利弊后慢慢收回刀：“学长，要不要吃点什么？”

谢楠脸色有过一瞬的扭曲，下一刻便提起嘴角，神色罕见的温柔：“小顾，你有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呢？”

他自以为深情款款，却因为以往顾铬谦卑的态度，眉间一抹藏不住的傲然，对待顾铬的姿态更像是高高在上的施舍。

顾铬一手拿刀一手拿苹果，笑意深深：“还吃水果吗？”